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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升9000米的法国骑游(1)垃圾箱清理出来的缘分
出发当天是五一劳动节,计划骑程80公里,到一个叫圣朱尼安(Saint Junien,以手工皮手套出名)的市镇。出发前一晚我们吃了一顿大餐,法式生蚝+英式鱼派+有机山羊奶酪(没错,在法国,奶酪算是饭后点心),以为卡路里能维持到第二天。结果上路不久肠子就悔青了。
“节日”,在中国可以出门逛街,在法国呢?意味着所有的地方都关门!12点至14点,法国人要吃午饭,面包店的人也不例外。我俩都快饿晕了。身上只有一根西葫芦,一把樱桃番茄和几颗阿拉伯枣。虽然不抱希望,但饥饿能使鬼推磨,我们还是硬着头皮用谷歌翻译问一位大妈哪里有开着的餐馆。
大妈用一连串法语单词加手语给我们比划了半天就关门进屋了。我们不确定她指的是我们要去的方向。正要放弃时,门又开了,大妈的丈夫拿着半截新鲜面包走了出来!
大叔尝试跟我们唠家常,听说Øivind是挪威人,高兴地说自己的儿子现正在挪威念书。
▲吃饱饭来爬坡
我们到圣朱尼安时已是傍晚7点。出乎意料的是,这个小城居然有阿拉伯烤肉店(Kebab),而且还在营业中。Kebab在法国相当于兰州拉面,稍大一点的城市都有,性价比在快餐餐馆里是最高的。明知接待我们的沙发客已经准备了晚餐,但是为了避免一到人家里就露出饿狼般的食相,我们决定还是先在烤肉店吃点“前菜”。这也成了之后一直被我们提起的“最好吃”的阿拉伯肉夹馍,不是因为味道特别好,而是因为我们特别饿!
从圣朱尼安到利摩时(Limoges)的途中,我们参观了二战中奥拉杜尔大屠杀的遗址:格拉纳河畔奥拉杜尔(Oradour-sur-Glane)。这村子的命运真是不能更悲惨。
首先它被误以为是韦勒河畔奥拉杜尔(Oradour-sur-Vayres)。大家都叫奥拉杜尔,但是靠的不是同一条河啊喂!纳粹为了报复法国抵抗组织抓了一名德国军官,枪击并烧死村里所有男人(包括6个骑单车路过的村外人,就像我们),把女人和孩子关进教堂放火焚烧。
只有6人幸存,其中一个是从教堂里逃脱的唯一一个女性,当被质问为什么她逃了出来,却把自己的孩子留在教堂里时,她回答:需要有人活着告诉全世界这里发生了什么。墓地有许多出生日期不同,但是死亡日期相同的墓碑。两口小小的透明棺材,装着焚烧后破碎的骨头。历史的比照,让我们庆幸此时此刻可以自由地把控自己的命运。
事发当天是1944年6月10日,正值初夏好时节。难以想象,在一个风轻气爽的日子里突然面对死亡,是一种怎样惊悚的生命体验。
为了纪念这个悲惨的事件,法国人保留了村子被毁时的样子,路上还能看到当年的电车轨道和电线杆,新的村子建在了遗址边上。
利摩时是是法国瓷都,也是中央高原区最大的城市之一(其他两个为克莱蒙费朗Clermont-Ferrand和圣埃蒂安Saint-étienne),城里有不少瓷器店。一进城就有长长的上下坡。比起瓷器,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当地的周六集市。有了之前的教训,我们在集市上狠狠地填饱了肚子,又买了奶酪、面包和水果做口粮。
法国很少有菜市场,一般都是大型超市。如果想买本地新鲜农产品,周末和周间集市是最好的去处(各地集市时间不同,最好提前网上搜索)。第一次在集市上见到穿着破毛衣、瘦黑瘦黑、胡子拉渣、脸上皱纹深浅不一的农夫时,我们还以为是酒鬼。去的集市多了,才知道这是经过风吹日晒的“天气脸”(weathered face)。
周六的利摩时集市很朴实,商品没有华丽的包装或文艺气的招牌。由于地理条件的恩(xian)赐(zhi),农业一直是中央高原的支柱产业,这里的务农人口大大超过法国平均水平,法国人称这里是真正的“乡下”。也因为地方穷,房价地价便宜,而且可以买到小块的地,很多人到这里开自己的农场。其中有很多是放弃了城市生活,想到乡村建立乌托邦的年轻人。
接下来的路上,我们遇到越来越多在这一地区实践有机农业和永续农业(permaculture)的人。虽然生活忙碌辛苦,但是他们比我见过的许多人都要快乐。
在利摩时的集市上,有个年轻人卖自家农场产的奶酪、酸酵面包(sourdough bread)和精酿啤酒。